两人并行在街上走,陈修泽的腿有伤,他只戴了一只手套,握着手杖,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握住方清芷。
方清芷走得慢,配合着陈修泽的步伐。她不知陈修泽的腿痛不痛,只知他的腿伤来源自成长期的接骨方法不当,也不知这些年是否有后遗症——方清芷很少会同他谈论腿的伤痛,不是不关心,而是担心这个话题会令陈修泽黯然。
尽管表现得若无其事,但那次狠狠吵架时的真实反应出卖了他。
正思索着,方清芷迈步向前,冷不丁被什么东西一挡。她走得快,撞到陈修泽的手杖上,愣了愣,方清芷抬头,看到陈修泽略有头痛的表情:“在想什么?看路。”
前面地上一滩污水,若不是陈修泽阻拦,她还真的会直接踏上去。
“……也没什么,”方清芷说,陈修泽牵着她,绕过那一片脏水,她又慢慢地说,“我刚才在想,这里天气不好,你的腿会不会痛。”
方清芷这个问题令陈修泽微怔,他握紧方清芷的手,仔细看着她的脸,良久,漾出一个笑:“不痛。”
方清芷说:“之前住在舅舅家时,附近有个老伯,下雨天容易腿痛,也是年轻时候伤过腿。”
陈修泽耐心足,同她解释:“我的腿没事,大约是那次腿伤时正逢生长期,所以它生长的速度稍稍慢了一些——不必担忧,只这一些小问题。”
“我怕你腿痛也不讲,”方清芷说,“我当然知道你的腿伤没有更严重的影响,只是……”
她“只是”了好久,仰脸,只看陈修泽宽和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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