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停下,她说:“这样的话,和你养情人没有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陈修泽沉静,他说,“你是我女友。”
“女友也不是你养着我的理由,”方清芷蹙眉,“这个世界上,能养我的只有生养我的父母,其次就是我自己——你不要这样理所当然地讲出养我的话,修泽,你不欠我的。”
若是平时她这样讲,陈修泽定然不会往心中去,但今日不同。他本就因她醉酒吐的那一句真言而有些不悦,如今听她竟的确是要认真同他分清的模样,的确令一个守旧又传统的男人有些无法接受。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方清芷不悦:“我有没有心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清芷细细思索,她几乎要忘掉昨晚的话,只能耐心重申:“我存钱的确是为了自由,但不一定是主动离开你……修泽,你知道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陈修泽将雨伞递到她头上,自己站在瓢盆大雨中,被浇了个透。
瓢泼大雨落下,砸得雨伞噼里啪啦作响,两人站在路旁,旁侧是闪烁不停的灯光,匆匆四散躲避的行人……
陈修泽没见她这副模样,方清芷双手颤抖,望着他,眼中含泪,泪水已经凝结成型,却强撑着不肯往下落。
她拼命对自己讲,不许露怯,不许把你的弱点撕开给他看。
陈修泽站在原地,他一怔,手微微松开,而这个空隙中,方清芷狠狠一挣,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她喊:“你才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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