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局,尔朱荣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在柔然和乱兵大军压境的时候,尔朱荣只有一支刚拉起来的乌合之众,如何在生死关头破局?!他需要一颗人头,一颗足以震慑乌合之众的人头,一颗足以令乌合之众浑身打颤,不敢违背他军令的人头?!而足够担起重任的人头,无非就是他的儿子,或者他的侄子而已,虎毒不食子,他舍不得儿子,那只有他的侄子了。”
“所以他带了他的侄子出去巡视领地,而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他让他的侄子骑马紧跟在他身后,所以他去田间地头巡视,所以他惊马落马了,所以他侄子去农田追马,甚至我相信还是他故意令他侄子去追马的。”
“所以,他侄子刚追上马,就被绑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召集全军于校场,当着全军将士的面,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斩杀了他的外甥!”
“正是他外甥的大好头颅,令全军将士浑身打颤,将令一出,莫敢不从!一日之间,乌合之众顿成劲族。”
“所以说,其实这个故事说的是,尔朱荣借他外甥一颗大好头颅,在极短的时间内,训练出了一支令行禁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
胡炜越说越激动,越说脸色越白,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这个尔朱荣还真是够阴狠的,为了练兵,说借他侄子的命就借,真不是好东西!”
大伯朱守仁听后,深以为然,禁不住摇了摇头,大骂尔朱荣不是人。
“这就是枭雄啊,要不人朱兄你以为‘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为了前途霸业,区区一个外甥的命又算什么!!不值一提!”
夏羌感慨道。
“不是,你们就没联想到什么吗?”胡炜扯了扯嘴角,看着两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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