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除了‘四两平’外,咱们太仓还有很多惯例,比如说‘到任礼’。”贾郎中咳嗽了一声,微微笑了笑,继而又继续给朱平安讲起了下一项惯例,试探朱平安。
“到任礼.....”朱平安面色不变。
“嗯,这‘到任礼’既到任之礼,又包含了节礼,每位新到太仓任职的官吏,包括子厚汝等稽查使也包括我等太仓官员,都有到任礼。下面的银号准备7000两银子给每位新到太仓的官员,以后一年内的春节、端午、中秋三节,每节也会送7000两银子,这样下来,到任礼这一项,一年大约有两万八千两。”
贾郎中嘴角挂着微笑,缓缓说道,他说的很清楚,之要朱平安点头,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到任礼这一项,朱平安一年就可以收八万两银子。
凭什么?!
一旁的赵郎中,呼吸又粗了,手攥的紧紧的,青筋都露出来了,两万八千两呢,自己又少分几千两银子呢!只要不给他朱平安说,银号送来的钱,咱们就可以分了啊。
有这两万八千两银子,老子都能找人杀朱平安这狗日子七八次了!
两万八千两!
折合人民币接近两千多万,在现代,很多省部级贪官的涉案金额也就差不多这个数吧。
真是大手笔!
朱平安听了,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嫌恶的弧度,心里面对太仓藏污纳垢的认识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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