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才起身,嘉靖帝复又微微眯着眸子看着朱平安,淡淡的问道。
闻言朱平安又咕咚一下跪地上了,后背蓦地一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很快便又镇定了下来,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道:“微臣不知。”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又没做什么违纪犯法的事,问心无愧。
“不知?”嘉靖帝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继而又沉声问道,“朕令你稽查太仓银库,缘何你反倒跑来给朕进献文章,莫非你以为朕是不分轻重缓急的昏君不成?”
哦,原来是因为这事啊,朱平安心里彻底放松下来了,抬着头一脸委屈的解释道:“臣不敢,圣上英明神武,勤政爱民,乃千古一帝,又岂是昏君,臣亦非擅离职守。臣自早上卯时一直到下午酉时,一直在太仓稽查账簿簿册。酉时来西苑,是有要事求见圣上,递交求见折子时方知道进献文章之事。”
“酉时来西苑……那岂不是说爱卿是刚刚才到的?”嘉靖帝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宫里铜壶漏刻的刻度,微微挑了挑眉,对朱平安的回答存疑。
“圣上英明,臣确实是刚刚才到的。”朱平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这算哪门子的英明。”嘉靖帝见状,不由笑骂了朱平安一句。
虽然朱平安马屁拍的生硬,但是生硬有生硬的好处,你拍的生硬,你尴尬,但是对方看着好笑啊,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活跃气氛了。
“呵呵,状元郎这才刚刚到,就写出了这么一篇《佛前一跪三千年》?刚刚听无逸殿司直的小李子说你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国的曹植七步成诗亦不过如此,跟听志怪传奇似的,真是让杂家不敢相信呢。”黄锦察言观色呵呵笑着开口道,有些话嘉靖帝不方便说,但是他们不一样。
“下官也是有感而发,适逢其会,这才写的快些,万万不敢与曹植之才相比。”朱平安摇了摇头,很是谦虚的解释道。黄锦提督东厂,又掌司礼监,官职比朱平安高多了,朱平安在这里自称下官并无何不妥。
“曹植也是有感而发,状元郎就不必谦虚了......”黄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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