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抬头扫了眼赵文华和严嵩,便微微笑着告罪道,然后从座上起身,准备向赵文华行大礼。
“你看你,我不过玩笑一句,你还当真了。”赵文华摇头呵呵笑了笑,亲热的从座上起身,礼贤下士的伸出双手扶住了朱平安的胳膊,没让朱平安下拜行大礼。
“学生承蒙座师厚爱,科试点为一等上上,得以晋身乡试。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学生又怎敢忘。”
虽然被赵文华拦住,朱平安还是做出行大礼的姿态来,口中说着违心的话,面上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任谁看去都是一副好学生的姿态。
“你呀,有这个心就够了,何必拘泥于这些个礼节。”
赵文华笑着说道,亲切的将朱平安拉到座位前,按着朱平安的肩膀,让朱平安坐下,一副温和师长模样。
“哦,还有这等事,文华怎么没向老夫提起过。”严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倒是孩儿的不是了。事情是去年,我提学南直隶,恰逢乡试。做为提学官,我便主持了科试。当时子厚交卷甚早,我初见子厚,还以为这么一个小少年郎是哪家勋贵捐的监生呢。心想,恐怕是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念在他年少,想着如果写的还成的话,就给个二等三等算了。没想到,见了子厚上呈的试卷,却让我刮目相看,赞赏不已。再看子厚一稚童而已,不免心生疑惑,恐其早得试题答案,便又现场出了一题考究子厚。”
赵文华起身,端起茶壶为严嵩续上了茶水,缓缓的为严嵩讲述当初科试朱平安的场景。
赵文华给严嵩倒完茶后,又提着茶壶来到朱平安跟前,朱平安赶紧起身,从赵文华手中接过茶壶,为赵文华加满了茶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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