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又多礼起来了。”赵文华扶着朱平安的手,又转到朱平安肩上拍了拍,笑着摇了摇头。
“行了,都别站着了,我们坐下说话。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像你们年轻人。”
严嵩很是和善,笑着调侃了一声,挥手示意朱平安和赵文华坐下说话。
于是三人分宾主入座,朱平安主动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上,正襟危坐,坐了一半的椅面以示恭敬。
“其实,说起来,我也算是子厚的座师了。”坐下后,赵文华笑着说道。
“哦,文华,此话怎讲?”严嵩对此颇感兴趣,捋着胡须笑着问道。
“呵呵,义父有所不知。前年上任南直隶提学官调至四川,我接任提学官,提学南直隶,主持乡试。也正是那年,子厚赴应天参加乡试,说起来,乡试前的科考,还正是我考校的子厚呢。”赵文华笑着解释道。
赵文华认严嵩为义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满朝文武对此事人尽皆知,赵文华早就习惯称严嵩为义父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严嵩年纪八十多了,这年龄做自己爷爷都够了,何况是父亲了。
朱平安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其实,笼统说起来是这样,但严格说起来,并不像赵文华说的这样。
座师,是举人、进士对乡试、会试主考官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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