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下,西边天际像是抹了大片的胭脂,染红了半边天。街道上的风还带着浓浓的凉意,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在街头呼啸奔走,扭者了树枝,扯乱了街头店铺的布幌。
西城公侯街上走来一位牵着马的少年,呼啸的风吹偏了马头一撮偏分的鬃毛,本来就是一副马中吊丝样,偏偏这黑马还昂着头自我感觉良好的不行,于是偏分的鬃毛在风吹下遮住了半张马脸,杀马特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低调点。”
走到临淮侯府门前时,少年在风中伸了个懒腰,拍了拍黑马的脑门,轻声道了句。
黑马被拍后,马头一扭,鼻孔都朝天了,似乎有点小脾气,高傲的不行。
“公子,你回来了。”
临淮侯府值班的门房看到少年走来,认出了来人,走上前伸手打开侧门,打了一个招呼。虽说这位也算是侯府的主子,但门房却并没有多少恭敬,只是微微有些诧异,诧异这位主儿出去时空着手,怎么回来反倒牵回这么一匹驽马来,真不愧是穷乡僻壤出来的,花钱买这么一匹耕田犁地的驽马。
侯府里流传了太多关于这位主的版本了,什么卖身倒插门啊,什么靠侯府权势才混了个举人啊,要不为啥考举人时在榜单的最后一名呢,什么长的不白还吃软饭啊,类似的版本,门房每天都能听好几个,所以对这位主怎么也恭敬不起来,只是例行差事而已。
“嗯,有劳。”
少年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然后牵着杀马特从侧门走进了侯府,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侯府的马厩院落。在门口将杀马特黑么交给了一位马夫,由马夫将杀马特黑马牵进了马厩。
远远的看着马厩内有数匹高头健马,杀马特黑马被牵进马厩后似乎颇为兴奋。伸着一张马脸跟旁边一位颇为神骏的母马隔着马栏套近乎,不过人家母马根本不吊它。这货却一点不受影响,兴致高昂的很,顶着一撮偏分马头不亦乐乎。
好吧,这下估计这货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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