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情况,剩下的四道题目全是五经义的题目。也都不难。朱平安一口气看过四道题目,思路便顺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蔓延开来。
雨落在房檐上,滴滴答答的,那干脆声中似乎又有些欢快的感觉朱平安的思绪也随它离去,那滴滴答答的雨声,深深的荡起了这文思的涟漪,波荡开来,悄然无声。
思路流畅,朱平安就继续往下做了。
就这样,在雨幕之中,一个戴着口罩的少年,不知疲倦的挥毫泼墨。
下雨天,厕所里的味道更浓,在贡院像朱平安这样的臭号还有好几个。大部分人都被熏的不要不要的,吐的也都不要不要的了。又有一人坚持不住,被监考送到明经楼去了。剩下的还在坚持的,也都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了。
可是朱平安戴着口罩,似乎一点也不受隔壁臭号的影响,挥毫泼墨,流畅至极,宛若身处鸟语花香之中似的。每一个如厕的考生,路过朱平安这里,总是被臭号里朱平安挥毫泼墨的身影所震撼。
“床铺底下抡板斧,螺丝壳里做道场。”
一般人都是这种感觉,宛如在床铺底下耍斧子,或者说是在河螺里面做道场施法一样,都是感觉有力无处施展一样。因为八股文严格的限定了格式和字数,每一句都有固定的式样,排队对偶等等。
不过,朱平安这一刻感觉自己已经游刃有余了,意之所向,笔之所落,尽是完全契合八股的各种要求。
一口气,朱平安写完了两道五经义八股文才停下笔,肚子又不争气的翻腾了起来。
于是,朱平安伸手示意,领了“出恭牌”,在自己的号舍前悬挂了一张油毡布作为门帘,防止如厕时风雨吹进自己的号舍弄湿了试卷,将自己的试卷草纸等全都放进了试卷袋中,挂在了墙壁上,然后才出了号舍去了隔壁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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