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差吏在征得锦衣卫同知拓海同意后,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杨最的牢门,两个差吏走了进去,将杨最从牢房里架着胳膊提了出来。
“杨老头,你敬酒不吃,就别怪杂家罚酒了。”大红蟒袍宦官阴恻恻说道。
“废话真多。”杨最仰起下巴,嗤之以鼻。
“你!”大红蟒袍宦官气的浑身发抖,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最,阴阳怪气的说道,“好!杨老头你好的很呢!杂家听说你一向以直谏、硬骨头著称,数十年来,被你谏倒的官员不在少数,那今日,杂家还就要看看你杨老头的骨头能有多直?能有多硬?!”
言毕,大红蟒袍宦官扭头笑着看向锦衣卫同知拓海,捏着嗓子道,“拓大人,杂家素来听说诏狱刑罚残酷没有人性,有拶指、上夹棍、剥皮、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种之多,据说还有不少新创的玩意儿,端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今日难得有杨老头赏脸,还请拓大人着人将这些刑罚挨个试上一遍,让杂家也开开眼。”
杨最闻言,丝毫不惧,神色如常。
一旁牢房里的朱平安闻言,不由为杨老大人担心了起来,诏狱的刑具残无人性,十八般酷刑更是其中之最,那可是不死也得扒几层皮的刑罚,杨老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如何能受得了,别说十八般酷刑挨个试一遍了,就是其中任何一个酷刑,杨老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杨老......”
朱平安忍不住扬声喊道,开口劝说杨最。
“朱小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
杨最看向朱平安,坚定的摇了摇头,打断了朱平安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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