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扯了扯嘴角,接着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从半干不干的茅草堆里挑出了其中的干草,自己动手用茅草给自己铺了一个简易的床铺。
“嗯,还不错。”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朱平安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去。
“咳咳,少年郎,你是哪个?怎么进来这诏狱了?”
正在朱平安坐在茅草铺上自我满意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老人询问的声音。
朱平安抬头,循着声音看去,看到隔壁牢房里一位六十余岁、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一脸好奇和探究的看着自己。
老人的确很好奇,看向朱平安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脸上还有同情和抱不平。
这诏狱可不是一般的监狱。诏,一个诏字就彰显了它的与众不同,秦王嬴政扫六合、大一统后,令群臣议立名号时,臣下建言:天子自称为“朕“,“命为''制'',令为''诏''“。诏狱的诏字,就体现了这个牢狱与皇命联系密切。能被关在这诏狱里面的,一般都是需皇帝下诏书系狱的案子。而能让皇帝下诏书的案子,一般都是九卿、郡守一级的二千石的达官显贵,或者是得罪了皇帝的官员,或者是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罪犯。
可是,老人看朱平安年纪轻轻,甚至看上去都不到弱冠之龄,长的也是憨憨厚厚,带有书卷气,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啊。所以,很是好奇朱平安怎么被关进诏狱了。
看刚才那位锦衣卫千户对待朱平安的态度,明显是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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