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上奏时,不谈严东楼暗令户部不发岁赐之事,只谈裕王殿下岁赐三年未发,奏请户部下发岁赐,如何?”
陈以勤思考了片刻,在殷士儋建议的基础上迂回了一下,复又提议道。
“我觉的可行。”殷士儋听了陈以勤的建议后,眼睛一亮,附和道。
裕王闻言,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朱平安暗中微微摇了摇头,陈以勤的建议看似可行,实则是行不通的。
首先,上奏时不提严世蕃暗令户部不发岁赐,只谈裕王殿下的岁赐三年未发了,奏请户部下发岁赐,这有点掩耳盗铃和想当然了。以严世蕃的骄傲和聪明,不管你上奏时说不说他,只要你谈三年未发岁赐,那就已经得罪他了。
另外,你们忘了圣上“二龙不相见”的箴言嘛,圣上对这一句箴言的重视程度,可不仅仅是不见裕王、景王两位皇子,而且连两位皇子的消息都不愿听见。这种专门上奏裕王岁赐的奏折,一定会被压下的。
“也不可。”
高拱轻轻摇了摇头,开口否定了陈以勤的提议。
陈以勤和殷士儋不解的抬头看向高拱,高拱轻声向两人解释了一遍,理由跟朱平安所想如出一辙,不过是多了些对时局的分析。
目前裕王处境不容乐观,实在不易再树强敌,应避免刺激严世蕃。若是与严世蕃产生了龌龊,那就相当于与严党产生了龌龊,严党势力遍布朝野,若是他们掣肘的话,那裕王可就寸步难行了。
“若非肃卿所言,我几欲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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