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来说,他和苏渺真挺像的。
他的家庭关系比苏渺的家庭更冷淡些,当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任性撒娇的年龄里,迟鹰已经学会了乖觉懂事、讨家中最高权威的长辈的喜欢,以得到栽培,获取更优秀的教育资源。
没有人庇护他,任何事,都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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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迟鹰去了一趟北央大学,在航天工程系的阶梯教室里见到了母亲——方若然。
她束着紧绷的发髻,穿着小西服一字裙,站在讲台上,向同学们讲解着艰涩的公式理论,气质端庄严肃。
方若然是航天工程师,在完成科研任务的同时,她也担任北央大学的客座教授。
迟鹰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指尖拎着一只铅笔,漫不经心地转着,时不时在草稿纸上写几个公式。
方若然带的是研究生,教学内容对于高中生来说宛如天书,但有些基础物理学的内容,迟鹰还是能理解,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时不时动笔运算。
下课铃声响起之后,学生们三三两两涌出教室,方若然站在讲台边,收拾着讲义和书籍。
迟鹰也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母子俩隔着阶梯教室,遥遥地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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