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原皱了一下眉头:“纪律科不过是隶属于抗日锄奸团下,说是科长,其实不是正经科级干部,我连听都没听过,训练处是他上司的上司,怎么就能管起训练处的事了?
再者,我听说朱邦溪是你的亲信,这上司的面子他也不给?”
“老弟,他背后站着的可是钱局长啊。”郑锡麟话里满满无奈:“我也不瞒你说,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我想着靠他讨好钱局长,所以特别对他另眼相看。
钱局长重新出山,兼任军政部政务长、军统局局长的时候,专门找我谈过话……”
“也就是靠着有钱局长撑腰。”孟绍原冷笑一声:“哪天真的惹戴老板不高兴了,钱局长真的能护住他?我看也未必吧。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我晓得,我晓得。”郑锡麟连声说道,忽然又语带讥讽:“朱邦溪学着钱局长,三句不离礼义廉耻,可这娥皇女英,君子所好也。”
“是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郑锡麟也是懊丧不已:“我也和朱邦溪谈过,说咱们家里和别的部门不一样,有自己的规矩,但朱邦溪不听啊。
老弟,训练处苦啊,冬练夏操,尽心尽责,为家里输送大量人员,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人才,可有了功劳,和我们半点关系也都没有。
今天倒好,把我给抓来了,这是咱们军统应该做的事?他无非是想显示自己的权威。这读书人掌了权,制不住!”
两年后,苏联顾问来查账,东窗事发,周至柔推卸责任,钱大钧于是被撤掉了一切职务。
这个人不光不会打仗,而且贪财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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