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家伙郁闷了半辈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军统在那走私,财政部在走私,交通部在走私,这是不是秘密的秘密。
设立缉私处归设立,走私是走私。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
法正耐着性子说道:“这么和你说吧,财政部要不走私,光靠着那点税收,半壁江山都沦陷了,怎么支撑下去?政府要运转,官员们要发薪,军统要军饷,到处都是钱啊。光是一个长沙会战,军粮八千万斤,只够支撑几天。
除了地方筹措,财政部一样也要拨款,打仗打的是什么?那打的是钱啊。现在肯借钱给政府的银行少了,法币一天比一天贬值,钱从哪里弄?继续增税?那是真的逼着老百姓去效忠日本人了,没法子,得自己想办法啊。”
庞鹏德沉默不语。
“你还真拿自己这个督导当回事,还真想着拼命缉私?”法正冷冷说道:“你缉私,就是在缉自己顶头上司的私,就是在段你同僚的财路,就是在和那么多的实权部门为敌。这责任,你的肩膀担得起吗?”
庞鹏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又没说出来。
法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我呢,有个朋友,走私的时候一个不巧,被抓住了,现在被关押在上海。你呢,在上面签个字,放人,不但之前的账一笔勾销,而且我那个朋友还可以再借给你一大笔钱,不要利息,让你购买表姐看中的那幢洋楼。”
曲兰琴把笔都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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