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这么墨迹!有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元纯陀还是第一次见庆云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不住多吐槽了几句。
“只不过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平。”
官道入晋,路况相对最好的一条,便是眼前的轵关径。
相对毕竟是相对。
轵关两侧石崖峭立,也是出了名的兵家陷境。
百年前两燕之战,慕容氏之犬慕容永凭借此间地利与慕容氏之虎慕容垂鏖战。若非慕容永不得人心,致大将阵前倒戈,西燕还未必会沦于后燕。
庆云望着轵关地势,若有所思。元纯陀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檀君想来是第一次入晋吧?”
庆云点了点头。他自幼遗腹江南,丘陵见过不少,可是真正的山峰还是在北国才遇到。
这一路他履嵩山,入伏牛,登泰岳,踏白山,可是直到入晋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如刀削。
如果有人利用地势设置埋伏,就算武功再高,恐怕也难脱困。
元纯陀大概瞧出了庆云的担心,出言宽慰道,“虽说大魏已经迁都洛阳,但仍有许多旧贵盘踞平城。年年季季祖祭族会,也不能全然不顾,我拓跋族人终是还需时常北上。所以这段路,我是再熟悉不过。轵关是我拓跋氏的命门要道,虽然险峻,却是由我族中骁将亲自镇守,百里之内,蛇走鸟飞都逃不过守军的监视。天宗想要挑此处下手,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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