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兰掩嘴轻笑:「若我说,我今日是来b退萧老板的,你又当如何?只要你离开段浪,我以碧竹坊头牌的地位发誓,不只在宴会之上三缄其口,日後我也永远不会泄漏段浪与你的秘密。」
「你既然藉由云骑军中之人放出段浪X好男sE的流言,这样的交换还有意义吗?况且,你b退了我又如何?云骑军指挥使大人还打算将他的小nV儿许配给段浪,你以为我走了,你就有机会?」萧静之觉得秦依兰的想法可笑,可不知为何,秦依兰的行为越是没有道理,他却越是觉得疑惑不安。
秦依兰掀开车帘,一脚跨上车厢,半转过清丽的面容,瞥着身後的萧静之:「段浪能否回到我身边,抑或他最後娶了哪个官将家的nV儿,我都不在乎──唯独你带给我的屈辱,我咽不下。」
她脸上早没了方才佯装的客气笑容,只余冷冷的敌意。他与自己同样於市井中营生,在瓦舍一带本就是竞争对手,朝欢名气正盛的这几年已经将碧竹坊压落一头,她又要如何忍受,身为男儿身的他,竟连自己心上的段浪都能夺走?
「你咽不咽得下,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与段浪如何,只怕也与秦姑娘无关。嘴是秦姑娘的,若你想在几日後的宴会上说些什麽,那也是你的自由,我与段浪的感情虽异於常人,但不偷不抢、清清白白,没什麽对不起世间的。天sE不早,秦姑娘早些上路吧。」萧静之说毕,转身yu去。
然而,身後却又传来秦依兰的冷嗓。
「那萧老板可得想仔细了,你与段浪这特殊的感情事小。可你杀了徐廷肃,又让段浪包庇你、替你掩护,可就非同小可了。」说完,她坐进碧竹坊的车驾中,扬长而去。
萧静之愕然顿住脚步,仓皇回身。身後马车尚未走远,只见秦依兰一只皓腕探出车窗,葱指间捏着一样银光小物,萧静之努眼看了好半晌,终於看清──那似乎是他的蒹葭袖箭。
秦依兰此举,彷佛在告诉自己,她连徐廷肃如何被杀、都清清楚楚。
她从哪里拿到的?!萧静之感到一阵惊恐,他转身冲回段浪的书房,在桌案上翻找出一个小木盒。那个木盒,是段浪拿来收着自己先前留在他手边的那只袖箭。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木盒,奇怪的是,里头那只袖箭,却还安放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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