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之闻言,徐徐起身走开,吩咐雷铮:「千万别让他Si在这里了。」
雷铮恭敬颔首,弯下身拾起方才滚到自己脚边的一颗解药,上前捏开屠夫的嘴,将药丹投入。
须臾,屠夫开始感受到一丝微微的松缓,先从心口处浮现、并且逐渐扩散开来。身上痛楚渐次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方才无暇T会的恐惧,那样撕裂心肺的剧烈痛楚,太折磨、太煎熬,他突然开始害怕起来,这世上怎麽会有如此恐怖的感受。
不久,药效已全然退去,屠夫却仍余悸犹存、神sE恍惚。
见药已试成,雷铮绕到柱後替屠夫松开下半身的綑绑,绳索一松,屠夫立刻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一地碎瓷扎在他皮厚r0U粗的腿脚上,但与方才的痛楚相b,这些皮r0U之伤,屠夫早已不放在心上。
他冷汗直流,浑身虚软得一时站不起来。
「我这儿还有另一种药,你不走,是要替我继续试麽?」萧静之幽然扬声。
听见这话,屠夫顿如惊弓之鸟,勉强撑起虚弱的身子,拔腿狂奔。他踉跄地撞开仓房的木门,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往外奔逃。
「果然,有很多东西还是b一袋金子重要的。」萧静之看向地上那袋被屠夫遗忘的金子,饶富兴味地说着,「铮儿,让外边的人去给我们的贵客带个路下山,若下次他找回此处来,可就让人头疼了。」
「是,师父。」雷铮领命,退离仓房。
空荡荡的仓房中剩下萧静之与一地狼藉,他也不急着离开,走到方才绑住屠夫的柱子边,弯下身将四散的药丸一颗颗拾起,捧在自己掌心,方才屠夫痛苦的呐喊彷佛还萦绕在这方空间中,萦绕在他耳边。
不知这椎心之毒,与自己十年前所经历的,何者更要令人心痛呢?捡拾间,心中不禁冒出这个问题。
萧静之无从b较,不知答案。但他明白,自己的心痛,没那麽幸运地能有解药缓解,只能等痛久了,习惯了,然後当作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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