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他怀中把自己打理好的萧静之,听见这话不禁破涕为笑、没好气地将他抵开:「谁想跟你变成雪人。」
段浪替他拍去了发上积雪,两人彷佛有默契般,并肩在河畔坐了下来。
疏疏飞雪、冽冽寒夜,户外行人大多都到室内躲雪避寒去了,天地间彷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喏。」萧静之将酒坛递给段浪,好让他暖暖身T。
段浪方才奔波过大半座汴梁城,其实并不觉冷,但仍从善如流地接过,举坛咽落一口,酒Ye彷佛化作一GU暖流,漫至四肢百骸。
「朝欢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先生这阵子……还好吗?」将酒坛递回给萧静之时,段浪问道。
「没了一个可归之处,除此之外……大抵都好吧。」萧静之望着酒坛里还半满的酒水,有些淡然地回应。
纵使听不出情绪,段浪却知道,这件事绝非他话中听来这麽云淡风轻。否则,他也不会独自躲在这空无一人的岸边,流着眼泪饮酒。
「段某还记得,先生曾说过,自己这一生无有定处,所以最渴望的,便是一个牵绊,让先生不再漂泊……」
「是啊……可人生,哪能事事尽如己意呢?」萧静之涩笑一声,咽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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