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之疑惑地拎起锦囊,松开袋口,只见里头是一些碎银,用手掂了掂,莫约是十两上下,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杭无方:「这些钱是哪来的?」
「我……卖了几幅画作。」杭无方别开了目光,答得有些落寞。
「你不是,不喜欢拿自己的作品去外头让人论斤计两的吗?」萧静之不解,他也从杭无方此时的落寞看得出,卖画并非他由衷之举,但那锦囊中的重量,又让萧静之不禁替他高兴:「几幅画作能卖到这样的价码,你要成为汴梁第一画师,只是指日可待之事了,无方。」
杭无方不置可否,轻笑一声,听不出笑中是喜悦还是苦涩。
「我毕竟是朝欢的主人,戏班有难,我这些无谓的坚持还有什麽意义?再说了,」杭无方执起萧静之的手,将他拉入怀中,从身後轻轻搂住了他,「这些年若非有阿静一手帮我打点朝欢上下,我又如何能专心在作画上?」
「是吗?我以为我替你打点朝欢,是为了报答你当年收留我的大恩大德呢。」萧静之微微朝他侧过头,挑眉问道。
「你记错了吧,我以为是我求你回来的。」杭无方将头靠在他颈窝处,感受着他晚间沐浴过後的发香,随着披散的墨发萦绕在自己鼻间。
「是这样吗?」萧静之歪了头,试着在有些斑驳的记忆中,回想起两人在汴梁重逢的那一日。
那已是好多年前的往事,说短不短,说长,却也还不算太长。
当年,他师从多年的师父──传说中的江湖医侠岳清砚──觉得与三位弟子的缘分已圆满,隐姓埋名云游四海而去,萧静之与两名师弟殷神风、黎久歌因X情相投,结为义兄弟,一同回到汴梁。
对他两名义弟而言,是回到汴梁;对萧静之而言,却是初来乍到。他并非汴梁人士,早在七岁那年,他的家乡与亲人让一把大火焚尽之後,他便开始过着无家可归、却也四处为家的生活。
来到汴梁,不过是应殷神风之邀,到殷府住上几天,趁此良机游历汴梁繁华。某日上街,他在相国寺戏楼旁的茶肆里暂歇,不意听见身後的客桌,有名年轻男子正与戏楼老板商谈,争取在戏楼里演出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