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朝欢已别无选择了──或者该说,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杭无方将朝欢交给自己打理好些年,虽然真正的老板还是他,但他几乎不曾g涉自己,也不曾因为朝欢这几年出名、赚进的银两多了,就坐享其成,成了一个奢侈的幕後老板,他依旧过着简朴的生活,只专注在自己的作画之上。
反倒是这几年朝欢壮大,需要多雇人力,萧静之不只优先把机会给那些家中清苦的人,甚至愿意付出b其他大戏班更优渥的待遇,杭无方对此也毫无异议,作为一个新兴起的戏班,这极为难得,也是底下的人都对这两位老板相当忠诚、更愿意卖力为朝欢贡献的原因。
与朝欢众人一起打拼、成就辉煌的这些日子,是他漂泊的人生中少数感受得到归属感的一段岁月。
如今……终於要划下句点了吗?
他听闻过曹金的手段,对於那些无法偿还巨额债务的人,男子被卖入大户人家为奴、nV子被塞入青楼卖身,只怕都还算是好过的,听闻他有些特殊人脉,是群有着奇怪癖好的达官贵人,愿意付出钜款,买下一些即使被凌nVe、玩弄致Si,也不会有人上门喊冤的无名人士。
这些手段,只怕都是杭无方这名文雅画师受不起的。寄人篱下这麽多年,自己也该是时候偿还这份恩情。
戏楼里的灯火又暗去了一盏,宛若映照出他内心的黯淡。萧静之苦笑了声,转身准备回到後台,收拾些随身杂物回去。这时,突然有个声音从戏台下唤住了他:
「萧老板果然在这儿。」
萧静之应声转头,见是谢家班老板谢豫,正从戏楼门口走了进来。
「我记得明日没有谢家班的戏吧?谢老板这麽晚还跑到这里,有什麽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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