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打算让天鹅带路。
很多鸟类在晚上跟瞎子没什么区别,在大雪天更指望不上,像非墨那样没有夜盲症的鸟类不多。
不过这些天鹅在这里生活,平时天气晴朗时,也会在附近飞一飞,知道大坝在哪个方向,也了解雪原和森林里的一些情况。
问清楚方向,他就能自己找过去,到了附近,夜里靠着大坝上的灯光,很容易锁定大坝的位置。
一个小时后,毛利小五郎和村民们赶到了路上的车子爆炸现场。
弯道后,车子车头一侧撞到山壁上,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体被烧得焦黑,车门因爆炸而变形。
由于雪已经下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在一群人赶到之后,雪已经小了不少,但车子附近还是堆起了薄薄一层积雪。
在车子旁,还有一件被烧毁大半的外套,孤零零地落在地上,上面蒙了一层薄雪。
远野水树披着村民带来的毯子,怔怔看了外套片刻,转头看了看身旁毛利小五郎怔愣又凝重的脸色,愧疚道,“毛利先生……对、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怀着让池非迟受伤的心思,把池非迟叫出来,池非迟现在也不可能生死不明。
等那个持枪歹徒进了雪原之后,她就立刻打电话报警,也不管歹徒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发现她躲在这里,之后又打电话去北泽山庄找毛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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