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完全丧失自由的感觉,怎么想都无比压抑,她很难想象池非迟这么骄傲的人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没那种感觉,那个时候只想睡觉或者发呆,”池非迟脸色微冷地说着,看向中年女人,“我对神谷太太的印象也很深刻,你站在窗外对我念叨了一个多小时,值班医生发现了才把你带走,不是你说的只待了一会儿。”
这是原意识体记忆里的一段经历。
他们刚入院时,也是在二区进入观察期。
那个时候他跟原意识体还没有开始‘在书本上留言’的沟通方式,原意识体把他当成自己病变的一部分,再加上父母的不闻不问,一下子觉得世界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事,开始有一些试图自杀的危险行为,所以还没从二区转到一区,就被直接送进三区了。
三区的患者,算是比较严重那一类,只能靠药物来稳定情况。
在三区的记忆很零碎,原意识体懒得动弹,一躺就是几个小时,根本不关注外界怎么样,而换了他控制身体的时候,由于药物影响,他也很少集中注意力去想什么,心如止水,看着天花板发呆,几乎没有时间概念,连侮辱和难受的概念,都是在离开三区之后才有的。
那段记忆里,除了重复的天花板片段,就只有两件事让他们印象深刻。
一件事是在护士给他送药时,听说隔壁病房的人在被绑住的情况下,还找准机会在吃药时咬舌头,结果就是,在情况好转之前,那位隔壁的老兄们被取消了吃药环节,只能靠注射药物方式来控制病情。
那天是他在控制身体,第一想法就是:希望原意识体稳着点,绝对不能走到那一步。
另一件事,发生在原意识体控制身体的时期,就是这位神谷太太曾经熘达到三区,站在窗口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被医生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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