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车里嘶哑低沉的男人声音。
鹰取严男心里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闷声跟池非迟说了一句‘琴酒’后,接听了电话,“琴酒?”
还好有这个电话,不然他担心自家老板越琢磨越不正常,试着给他们来两枪看看是不是在梦里。
池非迟把烟头按熄在手边,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
最多十分钟,他就能把水无怜奈送到目的地了,结果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水无怜奈猛然从恍惚状态中惊醒,心里后怕之余,也警惕起来。
刚才她为什么会跟着拉克的思路,去想‘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怎么证明自己在梦里或者不在梦里’这种问题?
不管是不是在梦里,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眼前的家伙需要小心,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这就够了。
道理很简单,可是她刚才不知不觉就跟着思考,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茫又轻松的状态,身体完全放松,连一贯坚持的防备心也一点点消除,似乎只想在这個夜里听着车子轮胎滚过地面的唰唰声,听着那个嘶哑低沉而镇定的男声,身心放松地想着这个无聊的问题,就这么……慢慢睡过去!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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