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警员记日本没有规律,有时候十多天不记一次,有时候一天记两次,有时候是长篇大论,有时候只是一句‘天气不错,今天也要努力工作’,他没法判断缺失的是几天的记录,又记录了多少。
这种书的书页没有厚得离谱,但上一页写的字,除非很用力,否则没法在下一页上留下痕迹,他也没法通过下面的书页还原上一页留下了什么字。
而在这两页之后,缺页变得频繁且没有规律,1952年的夏天有五页、秋天有三页,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没有连续缺页。
在那前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
那之后,这本笔记就止于1952年的秋天,从1952年冬天一直到殉职前,那个警员似乎都没有再做记录。
可能吗?
池非迟合上书之后,又重新看了一下书脊上的封线。
从日记来看,这个警员好奇心旺盛、正义感很强,哪怕是邻里纠纷这种小事,也喜欢调查清楚再做出最佳调解,同时也很敏锐……属于那种比较容易死的那类人。
看1952年夏天之后,那些内容越来越短、间隔时间越来越长的笔记,这个警员放弃写日记似乎不奇怪,但根据里面一些变得颓然的细节,比如‘晴天,路边的花开了,想到那个孩子,心情更加不好了’,他更倾向于做出另一个猜测——
这位警员发现了什么事,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压力,面对生活不再那么积极。
这本书书脊的封线老旧,至少四五十年,也就是在警员殉职后没多久,这本日记就被人拆开过,细心地挑出了其中不想被发现的内容的书页,很可能拿走了从1952年冬天到警员殉职前的大量笔记,再重新装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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