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教母说过,在五岁之前,非迟哥和父母一直在一起生活,那是五年的时光,就算早两年的婴儿时间没什么记忆,那至少也有两三年,是她这次和教母相处这一周的很多倍,那么,在教母离开后,那种思念应该也要翻倍、翻倍再翻倍。
她真实年纪是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在组织也见过很多事、经历过很多,对相聚和离别看得开,而那年的非迟哥,怎么说也是五岁的孩子。
父母的离开,独自面对着似乎到处都还有父母的身影、空气却冷透了的家,被动地等待着,那种思念……不,那应该是痛苦了吧,那种痛苦又要强上很多倍。
再加上,被池非迟那么一搅和,她从低落情绪中走出去,再想想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当年的非迟哥,似乎没有人帮他走出这种情绪。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闷得快要窒息,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似乎又不用问了,她能够想到答案。
比如……
当年在思念的时候,在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主权的时候,恐惧过吗?不安过吗?
肯定有吧,她还好,她好歹是十八岁的心智,知道更多,真要任性一点,她可以叫上阿笠博士飞过去,或者雇个人、带她搭飞机去找教母。
没错,她知道那就是一趟飞机的事,知道很多应对的方法,她没有全然丧失主权,但一个五岁的孩子,外面的世界还有着更多的未知,不仅身体无法抗衡一些危险,就连对世界的了解、应对事情的方法,都还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非迟哥当年比她更没有选择权,绝对的无助和受挫,紧随而来的必然是恐惧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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