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说着,发现有手机来电,看了号码,接听,“父亲。”
鹰取严男无语在一旁放风,心里试图把池非迟没说完的话补全。
‘道理是我讲给别人听的,不是让别人讲给我听的’,还是‘道理是我讲给别人听的,不是讲给我自己听的’?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他家老板,不想跟他讲道理。
可恶的是,他居然快习惯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很少听他家老板说起自家老爸,他也没见老板跟自家老爸打电话说什么,现在能隐约听到一点声音,电话那边中年男声跟他家老板一个调调,而且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显得更沉静。
“造船厂的事,你直接报警处理了?”
“是。”
“大山有没有跟你提议过,为了不影响造船厂的名誉和员工对造船厂的信心,拿到证据后,进行内部调解?”池真之介语气镇定,“让犯错的人赔偿之后,自己离职,看在他为集团工作近三十年的份上,集团可以支付他的养老金,这样也可以显得集团没那么冷漠……”
“是,大山先生是跟我这么提议过。”池非迟确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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