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医院里的一些兽医,刚遇到这些流浪动物被送过来的时候,也会为那些触目惊心的伤而感到震撼,甚至有人生气有人哭,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动物能救回来就是好事。
这里跟医院一样,有喜有忧,有生有死,人性的善与恶在这里融汇,一个个故事都鲜明得让人铭记。
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放在柴犬头上的手。
那只手健康白皙,手的主人却那么自然将它放在柴犬头顶,不管那只柴犬的头部看起来有多么怪异可怕,不管那只柴犬光秃秃的皮肤上的缝合疤痕有多证明,那只手仍带着刻意回避了伤痛处的温柔,毫不犹豫、毫不嫌弃地放在了柴犬头顶。
她突然想起了一只只狗看向池非迟乖巧而顺从的目光,想起户部纯抱起那只小狗时,小狗低头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户部纯的手,眼里的不安慢慢转为眷恋……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着暖意,鼻子却有些发酸,快速眨了眨眼,缓和着心里的动容,上前弯下腰,学着池非迟的样子,伸手出木栏,试探着摸了摸那只柴犬的头。
“这里不一定是地狱,但未必不是天堂,”越水七槻轻声感慨着,收回了手,转头问道,“那虐待狗的人找到了吗?”
户部纯看了看池非迟,才对越水七槻摇头道,“没有,这些动物被发现的时候,大多数都奄奄一息被丢在外面,虐待它们的可能是原本的主人,也可能是路过的人,它们在外流浪,讨厌狗的人或者心情不好的人,都有可能拿它们撒气,实在无从查起,而且……有时候也不排除流浪狗受到惊吓而冲向路人、路人害怕反击的情况,那样又怎么能责怪一个自保的人?其实这里的狗都比较容易受到惊吓,有的会躲起来,有的会下意识地做出反击举动,如果不是顾问在这里,我是不建议七槻小姐随便去触碰它们的,不过顾问在的话,它们的情绪会稳定很多,顾问一向很受动物欢迎。”
池非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往门口走,“越水,半个小时到了,我带你出去。”
越水七槻跟上后,不舍地回头看了看,“你这么说,好像我们是不是在定时探视一样……以后我能来看这些孩子吗?”
“不能,”池非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后面的流浪宠物目前不接受义工照顾,它们的状况还不太稳定,很容易受到惊吓,也可能会伤人,对它们和对人都没有好处。”
“这样啊……”越水七槻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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