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的教官,姑且称之为教官吧,那个教她侦查的男人告诉她,邮件看完记得删除,另外,通话记录、简讯记录、相册最好保持干净,写日记更是一种只会暴露自己秘密、来获取一点心理安慰的愚蠢行为,要是暴露组织存在,后果自负。
她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后果自负’,那意味着会在无处可逃的圈子中被一群疯子追杀至死。
那天晚上在监控里看到的坂田玉枝,那种无路可退、垂死挣扎的处境,她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整个过程来,那是比目睹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更窒息的感觉。
好在从那晚之后,她就不用再跟那些疯子待在一起了,虽然看守的管理人员能面不改色地玩这种‘残酷游戏’,但好歹还有着理智,也不会伤害她。
她住在3楼,整条走廊只有她那个房间在使用,她可以让人将饭菜送到房间,可以自由搭乘电梯去1楼以外的任何楼层,没人打扰她,没人欺负她,她甚至可以带上看守者去四处看看,她甚至去过5楼管理层、男罪犯居住的楼层,要是有人袭击、出声调侃她,都有看守者帮她挡下。
她只要每天去‘上课’,学好该学的东西。
要不要得意呢?她想她是得意过的,带着看守去女罪犯转上一圈,本来就是为了让那些曾经笑话过她的女人看看,谁才值得笑话谁。
但那一次去了,她反而觉得没意思。
很奇妙,一夜之间,她好像从那种危险世界中被剥离出来了,到现在虽然能记得当时的恐惧、不安,但觉得好像没那么严重。
她开始留意组织的事,听说看守的人只是外围成员,就连那个负责整个基地管理的男人也只是外围成员,那是一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她有时候在想,或许对于那种强大而神秘的存在,残酷才是正常的。
相比起那些罪犯的欺骗、粗鲁,看守那些人就像坚守在岗位上的员工,按时上下班、不说脏话、不欺辱里面的罪犯,好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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