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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时候,德军都在掩蔽部或战壕里呼呼大睡,外面只留下了几名执勤的哨兵。别看如今是九月,但俄罗斯的夜晚还是非常寒冷的,为了御寒,西坡的战壕里点燃了两个火堆,他们就围着火堆取暖。
在点火时,曾有一名哨兵担心地问:“我们在这里生火,不会招来俄国人的炮火吧?”
另外一名哨兵嗤笑一声说道:“你别忘记了,我们在南岗的西面,而俄国人在东面,他们的炮弹能打到我们这里吗?不过在东面工事里执勤的弟兄们,就没有我们这么好的命,他们只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哄笑声,最先说话的哨兵,听同伴这么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也心安理得地围着火堆开始取暖。
而驻扎在东坡一侧工事里的两名哨兵,却裹着军大衣缩在新挖的战壕里,度日如年地等着来换岗的同伴。一名哨兵扭头望了一眼山岗另外一侧的红光,羡慕地说:“汉斯,西坡阵地上的那些哨兵命可真好,在执勤时,居然可以生火取暖。”
“得了吧,老兄。”被称为汉斯的哨兵说道:“你没看到,山岗下两三百米外就是俄国人的阵地,如果我们这里一生火,要不了五分钟,炮弹就该飞过来了。我宁愿冷一点,也不希望被炮弹炸上天。”
这时,山坡顶部的灌木丛中,忽然有一块一米见方的草皮被掀开,下面露出了一个方形的洞口,一名戴着钢盔的苏军战士,小心翼翼地把带着草皮的木板放在一旁后,悄无声息地从里面爬了出来,紧接着,又爬出了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在不远处,也出现了好几个同样的洞口,里面都爬出了无数的苏军指战员。他们出来以后,先是在洞口附近集结,随后以班为单位,分别扑向了东西两坡的防御阵地。
汉斯正在和自己的同伴聊天,说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是换岗的同伴来了,刚一转身想看个究竟,却忽然感到胸口一痛,剧烈的疼痛让他想大声地喊出来,谁知一张嘴,一股带着腥味的鲜血就灌满了口腔,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另外一名哨兵见到汉斯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后,就一头栽倒在战壕里,正准备冲过来看个究竟,旁边便冒出一人,用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胸腔,刺穿了他的肺叶。喷涌而出的血液立即灌入到肺部,淹没肺泡,使他和汉斯一样,一点什么都没发出,就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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