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孙孙孙女盯着鱼咽口水的时候,安老头总是安慰道:“等两年,再等两年,爷爷买了地给你们留下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秦淮河里的鱼很肥美,在金陵城一斤可以卖上二三十文的价格,可是在安家村只能卖上三文钱一斤的价格,一斤鱼比不上一斤粮食的价格。
安老头没有去过大地方,他不知道外面的鱼是什么价格,他也走不了这么远的路了,每次县里酒楼来收鱼的人都骂骂咧咧的哭丧着脸说道贵了,给贵了,再加银子就不赚钱了。
安老头都忐忑不安的举起苍老的手哀求道再多给一文钱,孙孙孙女大哩,饭量也大哩,能吃了。
安老头又像往常一样坐在河畔的老槐树下抽着旱烟,安老头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村里唯一一个大夫说他得了肺痨,安老头也不知道肺痨是什么,他只知道自救活不久哩,安老头已经很久没有下河打渔了,大夫告诉他不能劳累,这一累可能就要没理。
安老头平时最疼爱孙孙安狗儿,穷苦人家取名字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名字越差越好养活,狗儿,狗蛋什么的比比皆是。
儿媳不同意,说狗儿当小名可以,当大名怕不是让人笑话哩,既然住在秦淮河畔就借着上天赐予的恩惠,安江河吧。
安狗儿大名安江河,安狗儿十三岁了,他从来没有被人交过安江河,狗儿就是他一直的名字,谁见了都是叫上一声狗儿。
安老头抽完了一袋烟之后开始不安起来,平时抽完一袋烟乖孙早就该打渔回来了,可是今天竟然没有看到小船的踪影。
安老头打了半辈子的,早就对河上的一切了如指掌,随手扯起河边的枯草看了一会安老头便丢在了地上:“今日河上顶多微风,不可能覆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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