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十天的时间匆匆过去。黑暗的夜幕缀满星河,而黎明的晨光却并未到来。春花烂漫,红色娇艳的一品红,在它原生的热带美洲,绽放着最后的花期,渲染着绚烂的春景。而脚步匆忙的使者,踩着开始零落的花瓣,从东方厮杀的前线而来,带回最新的信报。
“家主,前线的信报!黑狼征服了锥屋城后,在尹崔总祭司的主持下,举行了大规模的皈依仪式,改信了三万多托托纳克部族!”
“随后,他率领五千先锋,抵达了郊狼城下。他已经扫清了城邦周围,收降了一两万托托纳克部族。而只要等运输的青铜火炮抵达,他就能攻陷郊狼城,彻底降服城中的两万多郊狼部族!”
侍卫长埃卡特展开信报,简单扫过一遍,便恭敬地向王者回禀。
还是土坯河边,还是一样的小丘。君臣两人伫立在山丘的高处,眺望着大河对面深绿的林野。而在两人的脚下,运粮的部族民兵如同渺小的蚂蚁,艰难地沿着开辟的林间小路,缓慢地负重前行。河岸边,还树立着几处高高的木杆,悬挂着十几颗逃兵的头颅,用残酷的军法,无声警告着散漫的部族降军。
“嗯?王国军团抵达,郊狼城没有投降,竟然敢负隅顽抗?郊狼酋长马亚昆,难道敢拒绝劝降?还是他的劝降,没有起到作用?”
修洛特神情严肃,接过黑狼图文并茂的信报,认真读了一遍,渐渐皱起眉头。
“王国军团抵达,郊狼城外围的诸部,都顺从地向联盟投降。郊狼城中的部落,本来也派出使者,商谈投降事宜。结果又如草鼠般反悔,推举出一只乱嚎的鼠王,誓死抵抗到底?...真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嗯...具体的情形,黑狼的信中语焉不详...只是保证火炮抵达后,三天之内,一定攻陷城邦,彻底清理城中顽抗的酋长、头人与武士...”
修洛特压下怒气,又仔仔细细,反复看了两遍,终于品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如草鼠般反悔’...看来是谈判的过程中,出了些问题。以黑狼的性格,大概是投降的条件非常苛刻,激起了城邦贵族们的反抗...‘乱嚎的鼠王’...估计是城邦中,出现了一位勇勐的首领。他趁着这个机会,宣讲抵抗的主张,夺取了城邦的酋长大权...嗯,应该是两者兼而有之!...”
修洛特捏着信纸,根据黑狼咄咄逼人的性格、托托纳克人争权内斗的特点,从含湖地只言片语中抽丝剥茧,迅速推断出背后的隐情。随后,他摇了摇头,收起信纸,幽幽地感慨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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