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狳扫眼四周躺了一地的下属,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骂出声来,略过沉则看着沉昼开口:“沉总千里迢迢从K市过来,就是为了砸场子?”
沉昼闻言斜了眼沉则,就见后者仰头一口将易拉罐里最后一点可乐咽下肚,随手捏瘪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而后懒懒散散的拿着什么站起身,掏出手机低头摆弄着走向二楼的栏杆处。
在沉则离仇狳两米的时候,仇狳借着夜店里昏暗的环境看清了沉则手中的东西。
是夜店用来收款的二维码。
沉则靠着栏杆用手机扫过指尖点了几下,楼下连着音响的收款系统当即传来“您的账户收款到账叁万元整”,直到这句生硬的电子语音播报结束,沉则才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晃了晃自己的付款界面。
少年人没换回自己的衣服,穿的还是昨晚睡觉的那一身,浅蓝色的卫衣和运动裤。宽大的帽兜和额前的碎发一起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那藏在头发和帽檐后的眼睛,闪着诡谲的亮光,配着嘴角的笑意,明明该是个阳光开朗的姿态,仇狳却只觉得满是疯劲儿。
贝尔彻有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谁不知道。
他懒得和沉则纠缠,正巧沉昼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破坏的门锁、打伤的人、这瓶酒外加阿则那罐可乐,我们照价赔偿。”沉昼抬着眼皮随口说着,好像真的对造成的这些后果感觉到抱歉一样:“没办法,要见仇老板,我们这种‘安分守己’的‘生意人’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找上门来。”
回忆至此,仇狳看着沉昼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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