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默。
她垂眸看着将自己慢慢捂热的手,从白天开始,一直被她压抑着的不安终于被人揭掉了虚假的表面。
“白天在往河堤赶的时候,我想了无数种能够让倩倩交出引爆器的办法,每一种都是可行的。可是却在车停稳的那一秒仓库爆炸了。”钟晚眼眶有些酸:“我仅有的理智告诉我,河堤是九畹他们仅有的生路。我也知道羌九畹身手不错,可那时候我就是觉得喘不上来气,好像坠入河堤的是我。”
江渡屿跟她靠的更紧了些,抬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像是哄孩子那样一下一下轻拍着钟晚有些颤抖的后背:“你的焦虑症很久没犯过了。”
钟晚x1了x1鼻子,额头顶在男人的侧颈点头:“十六岁之后就没有过了。”
其实现在她也记不清刚到国外的那两年,十四岁到十六岁的时间里,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记忆混乱不堪,只有劳心费神的努力去搜寻,才能从混沌中抓出寥寥无几的记忆。
可站在河堤的那一刻,钟晚却被一种极重的拖拽感,拉到了黑暗的边缘。那种感觉将她盖在两年混乱记忆上的遮羞布,掀开了一角。
那些痛苦张牙舞爪的想要冲出来,将她再一次的拉扯进去。
好像身后一步之遥就是悬崖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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