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董事长办公室退出来后,沈则才将在里面收住的疯劲全放了出来。
“她回来了却不来找我们,把我们当什么了!”
“凭什么她说走就走,说留就留!”
“先生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找她!我看就该绑回来关起来才对!”
这人的疯劲,沈昼是清楚的,可是当他说出“关起来”这种话时,沈昼还是没忍住转身扬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侧。
被打的人向后退了两步,愣在原地,连头都没有转回来,呆呆的看着地面。
“冷静了吗?”
沈昼声音低沉,将沈则离家出走的理智拽了回来。一如十年前那样。
“我以为你十年前就明白了,离开是对阿晚最好的结果。如果没有先生的默许,钟辰会那么轻松的带着她离开吗?收起你刚刚的念头,别忘了当初你和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谁都可以做出伤害钟晚的事,但你和我不可以,永远,不可以。”
沈则不知是被那句话刺激到了神经,猛地抬头,舌尖抵着颊边,眼神像是一只近乎疯狂的野狗:“什么意义?保镖?书童?还是可有可无的垃圾?我早就不是了,就算是,那也是当初。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既然她能选择回来,为什么不能再一次的选择我们?十年前你们说我护不住她,我认了。为什么现在她还当我是十年前那个废物?!我不认!”
“砰”
沈昼看着摔门而去的人,抬手m0过自己的头发,顿感无力。他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上一次还是在十年前贝尔彻内乱,钟汉卿被杀后,十九岁的他站在十岁的沈则身边,看着站在墓碑前不哭不闹的nV孩时。那时候他就知道,从这一刻起没人能护住nV孩了,沈则不行,他不行,先生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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