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姐姐的模样了吧？」
等到裴氏离开後，地牢又再度回到两个人对峙的场面，幼薇开着渗血的唇，哑声地问道：「她为甚麽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都是你闯出来的祸，该由你收拾。」裴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将所有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我姐姐向来心高气傲，若不是李亿那次因公留京，也不会遇见你，更不会有之後这些麻烦的事情……」
「sE不迷人，人自迷。」幼薇冷笑，谈论过去的一切，仍旧是心口上最疼的一道伤口，Ai上了一个软弱的男人，是她这辈子难过的情关。「过往情事已矣，尔今……留在李郎身边的，不是我，是令姐，赢家也是她，又何称是我惹来的祸端？」
「姐姐为了让李亿不再与你纠扯，请我从中协调，让李亿调离长安，李亿先行离开後，姐姐与家丁亦开始整顿事务离开，谁知在旅程中途的客栈出了大火，姐姐虽逃出，却因大火毁去原本容貌，伤及筋膜，五脏六腑也因为这场大火而残害，从此排汗不能，一到夏日，如火烧灼，生不如Si，宛若炼狱。」
「哈哈哈……」
幼薇大笑不已，那一声又一声的笑，回荡在暗sE的地牢中，凄凉而Y森，裴澄不解，随即正sE问道：「你笑甚麽？」
「我笑，是因为苍天有眼！裴氏得了报应！」幼薇笑声方歇，又道：「她烧成那副样子，又跟绿翘有甚麽关系？为甚麽你们要如此执意找她？」
「既然你我都曾跟蜃JiNg相处过，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也注意到我的眼睛有着不同於汉人的墨绿sE。」裴澄见她如此嘲讽，竟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说道：「从前，我也是同你一样，是黑sE的眼珠，但是自从三年前遇上了蜃JiNg之後，一切都变了。」
「还有其他的蜃JiNg？」幼薇吃了一惊。
「三年前，我在沿海各处巡视公差之际，当地的县令送了一名胡汉通婚的绿眼睛舞妓给我，名叫碧儿。」裴澄低语地回忆着，那段三年前的往事。「碧儿十分了解我，所有的一切都细细观察，并且替我打点得一丝不苟，深得我的信赖与欢心，直到那年冬天，我带她上山赏梅，回程却遇上了大风雪。」
裴澄细诉回忆，不带一丝感情，宛若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我们忽略了山中节气变化，被困在一个山洞之中，除了枯草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粮食，雪下得实在太大了，在饿了数天後，她露出了可怕的利牙向我攻击，尔後经过一番打斗，被我制服，她才说出她是蜃JiNg一事……」
「她为甚麽要攻击你？」
「因为她腹中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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