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潢川城北城门前停下来,这时候车帘子被一只枯瘦的手从里面揭开一道缝隙,一双阴翳的眼珠子从缝隙里朝城墙窥望过去。
这一段城墙上,有百余骨瘦如柴的民夫正在炽热的烈阳下,被官差驱赶着,将经过筛选的泥土倒入板槽之中,然后拿碾子一点点夯结实,与之前的残破土垣结合在一起。
有一名彪健武将守在城头战棚里,看到马车在城门停下来,很快就下了城墙,按刀从城门里走出来,走到马车前,打量车夫及小厮两眼,又伸手揭开车帘子往里看了一眼。
却不想车厢里的客人此时坐得有些靠里,车厢内外的光线反差太大,一时间没有看清楚客人的脸,武将有些不确认的问道:
“是田先生?”
“周校尉,是田某!”
客人坐马车里身子往前倾了倾,叫彪健武将看得清他的脸。
“孙将军上次没有为难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又跑来潢川?”彪健武将蹙着眉头,不满的低声质问道。
“孙帅倘若觉得田某是桩麻烦,深恐田某会给孙帅带来杀身之灾,大可以将田某当作一桩大功献给南朝朝廷,田某绝无半句怨言!”客人在马车里淡然说道。
彪健武将从半揭开的车帘子里,盯住客人看了片晌,
最终朝守在城门前的兵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拦截道路的拒马拉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