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乃至想在淮河之上占据主动权,需要大规模建造战船、操练水军。
眼下京襄刚刚结束长达两年的对峙战事,积余下来的钱粮迫切需要往建设生产倾斜,希望得到更好的休生养息,一时挤不出上百万贯的钱
粮去发展水军。
不过,以拦截、防御为主,将敌军水师力量,封堵于申州辖域之外,除了水军力量之外,还可以采取多种辅助措施。
说到底淮水上游及其支流,远没有想象中来得水势浩荡、水域辽阔。
比如说浉河汇入淮河口的罗子湾水域,近年来行营在左右两岸修建垸堤、垸寨,汛季水面也仅有两百丈宽,汛季过后水面更将缩短到三十丈宽——行营只要保证河口的坞寨不失,将敌军水师战船封锁在淮水上游及浉河之外,并非难事。
韩圭以为当下申州行营的重点,除了外松内紧,加强防务整顿,将屯辎兵的操练从五日一训提高到两日一训外,还应重点加强对归德军的渗透。
众人对孙彦舟、胡荡舟之流没有什么信心,但也不会觉得归德军所有将卒都甘愿做胡虏的走狗——韩圭此时建议加强对归德军的渗透,乃是为以后可能会出现的变数做准备。
“你们说说,孙胡之流,会在什么情况下投敌?”徐怀蹙着眉头,问身边众人。
“孙胡家小及归德军三万兵众眷属皆在建邺或荆南,即便孙胡早有投敌之意,寻常情况下却难裹挟手里部将、兵众附从,”徐心庵说道,“但胡虏想对淮南诸部兵马进行肢解,不可能不解决潢川驻军于侧翼的威胁,就悍然强攻寿春。以我之见,虏兵今年秋冬从东路发起攻势,多半会凭借兵力上的绝对优势,
先围困、进攻潢川。到时候在城陷人亡的威胁面前,孙彦舟、胡荡舟之流自然就顾及不上家小,其他部将、兵卒也容易受他们裹挟!不过,这么一来,我们除了接受归德军投敌这一事实,短时间内是没有能力做太多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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