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到邛崃山道打通,打箭炉就变成背倚中原腹地、易守难攻的活地。
只要未来可期,暂时的困难也就不难克服,契丹残部在撤入打箭炉后相当稳定,也有长久扎根经营下去的打算。
契丹残部目前不缺高水平的将领、兵卒,苏蕈所部人马远征外域,多少也是疲惫不堪,需要分批撤回来休整。
当然了,契丹残部未来所将承受的压力也绝不会小。
在苏蕈踏上返程之前,朵甘思吐蕃诸部已经在布曲寺召开两次教派与部族联合大会,而第二次教派与部族联合大会,除了在卫藏地区影响极大的灰土教派派出僧使参加外,还有赤扈河西兵马都总管府的使者。
虽说吐蕃高地地域广袤、气候恶劣,吐蕃诸部也四分五裂两百多年,想要彻底联合起来,并甘愿臣服于赤扈人的铁蹄之下、接受赤扈人的统治,还需要有一段不会太短的时间。
不过,仅朵甘思六岗地区总计就有约六万多户蕃民,倘若他们先一步进行联合,很快就能最多组织两万蕃兵进攻打箭炉。
契丹残部决意倚托邛崃山、在打箭炉扎根下来,很多策略必然也就要随之发生改变。
曾经的契丹,特别是燕云地区都普遍汉化,修筑城池、发展农耕,冶铁、织造等业都有相当程度的发展,汉民也占到逾半比例。
在赤扈人南侵之后,云朔等地,居住于城池之中、普遍接受汉化的民众以及绝大多数的汉民,基本上都随萧干、李处林等人投附赤扈人,军事力量以步卒为主;岳海楼其部就是接收应州汉军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曹师雄其部的根底更是朔州汉军。
萧林石、石海等人主要是率领群牧司在燕云地区所辖的藩部以及从中京等地南逃的契丹族众,之后又吸纳西山胡南迁秦州,基本保持较为纯粹的游牧传统,军事力量以骑兵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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