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此前大捷,王举将军、张参军与制司咨议史珣奉国诏出使大理、吐蕃,也断没有道理弱了国朝的威风!”萧燕菡说道。
虽说矫诏之事有可能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但除了对大理国,王举、史珣、琥他们在深入朵甘思之后,一路也是坚持声称奉承国诏出使吐蕃联络诸部。
“布曲寺及色莫岗地区的蕃兵是受到重创,短时间内难对我们再有什么威胁,但我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的,”
在介绍过朵甘思吐蕃诸部的基本情况后,张雄山又介绍他们此时在朵甘思所面临的紧迫形势,说道,
“布曲寺及德格等色莫岗吐蕃贵族势力所建的寺院、坞寨,无不是占据山河之险。我们没有充足的后勤物资,没有攻城拔寨的战械,三四千人马又是孤军深入的情况下,很难说能轻松攻陷这些已经有防备的城寨、寺院。然而拿不下这些寺院,坞寨,我们在色莫岗所能直接控制的地域非常有限,无法往纵深延伸,而从神玉山往南,经绷波岗到大理国善巨郡,有近一个月的路程,都局限在一条道路上,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在雄岭险壑之中曲折蜿蜒,沿途大小隘口数十处——”
苏蕈将一幅绘制简略的堪舆图,铺在简陋的木案,将神玉山与善巨郡之间的大略地形展示在石海与萧纯裕眼前。
石海乃是契丹宿将,萧纯裕作为契丹后起之秀,也熟知军事,结合堪舆地形图与张雄山的介绍,很快就将神玉山麓所面临的局势搞清楚了。
单就受重创的布曲寺及色莫岗一部势力,是难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威胁,但他们太深入朵甘思腹地了,又不能通过攻城拔寨控制有足够纵深的地域长期驻守,一旦色莫岗与其他五岗势力联手,将极易切断他们的后路。
徐怀当年千里奔袭太原接十万军民南下,最难走的一段路其实仅有横跨吕梁山三四百里行程,更关键的前程河中地区还是安全,并无敌军拦截。
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形势,实际要更为岌岌可危——在军事上也是最最忌讳的孤军深入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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