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为真,陛下可召邓侯询问。”顾藩说道。
绍隆帝兴奋得要从龙椅上站起来。
倘若邓珪还跟楚山藕断丝连,顾藩举荐邓珪担任淮东制置副使,转头私下去见邓珪,这当然是犯忌讳的事情,绍隆帝当然会猜测顾藩是否有其他图谋。
倘若邓珪真心对朝廷,对自己忠心耿耿,真有意接受宣武军驻、戍分置,绍隆帝怎么会怨顾藩私见邓珪?
他高兴都来不及,都恨不得顾藩没有早一点探明邓珪的真正心意。
绍隆帝待要张口直接宣邓珪进宫来见,但猛然想到一件事:
邓珪有没有可能是误以为顾藩劝其驻戍分置,乃是奉旨行事,他人在建邺,担心会被扣押,才不得不虚与委蛇先应承下来,实际并非他的本意,顾藩得意忘形,被邓珪欺瞒住了?
绍隆帝性情阴柔多疑不假,但经历汴梁沦陷之后的种种变乱,却也早非当初在岚州任性妄为之人。
而且他也知道这事要是搞砸了,后果绝对比楚山意图强占荆襄还要严重。
“淮东乃建邺之藩屏,朕倘若不信任邓侯,就不会想着调他助文公去守御淮东。因此朕也不希望邓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不甘愿,如何守好淮东,朕不能不听从文公与邓侯的主张,”绍隆帝稍作沉吟,对胡楷说道,“这事还要你亲自走一趟,倘若邓珪另有更好的想法,这事不提也罢。”
“臣遵旨。”胡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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