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在侍卫军将的簇拥下以及大股骑兵从南阳府穿境而过,甚是平静,仿佛楚山信使比枢密院的令函更管用,也没有谁拦过来要看一眼密诏再放行。
从舞阳到南阳南,凡三百里,次日将晚抵达樊城县北部。
此时已是汛季尾声,浑浊的唐白河在一马平川的南阳盆地南部蜿蜒流淌,水势浩荡。
南阳府与襄阳府的界亭旁乃是一处渡口,一艘官船停在渡口前,十数人马站在界亭前相候。
徐怀勒住马,独自上前,给削瘦不堪、在晚照下似乎随时会被大风吹倒的文横岳行礼:
“文帅怎么亲自在相候?”
“为君上守御疆镇,容不得半点疏忽啊,”文横岳还过礼,正色问道,“前次楚山精骑从襄阳过境,乃是洞荆寇军袭鄂,从权用事,于情可囿,却不知这次又是何故——职责如此,徐侯莫要怪我多此一问。”
“理当如此!”徐怀从袖囊中取出密诏递过去,“密诏在此,请文帅验看……”
文横岳说道:“既然是密诏,你将诏文封挡住,我验看玺印便可。”
徐怀将诏文部分反折过来,只露出玺印部分来。
文横岳取出存样比对,对身旁书记官说道:“你且记下:靖胜侯、楚山行营兵马总管兼知汝、蔡两州军事、领明州刺史徐怀持密诏率选锋军一千两百骁骑过襄阳,玺印验看无误……”
完成公事之后,文横岳着左右退下,看着悠悠唐白河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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