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扈虏王驾崩了!”
“据说强掳党项王妃伺寝,被党项王妃一口咬断命|根子一命呜呼……”
“胡扯,好像你亲眼见到似的,你从哪里听得命|根子被咬断一命呜呼的?我有本家在建邺府衙当差,消息都没有你灵通,只听说虏王是强掳党项王妃伺寝遇刺身亡……”
“你得有点脑子想想啊!虏王将党项王妃抓过去玩弄,还不得像小绵羊似的剥光了再送去帐中?全身光溜溜的,里里外外翻看个干净,哪里有让党项王妃藏兵刃的地方?虏王虽说已然年迈,但力壮之时有搏狮缚虎之能,你说手无寸铁的党项王妃如何才能刺杀成功?你现在想想,还会说我胡扯?”
“照你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啊……”
“那是当然。你想想看,手无寸铁,可不就剩那一副牙口最为坚硬、锋利?而那虏王英雄一世,可不就在逍遥快活喷涌之际最放松警惕?要不是如此,赤扈大军怎会羞恼成怒,将兴庆府男女老少几十万口人都屠得一个干净,连稚幼小婴都没有放过?赤扈蛮子在河淮也大开杀戒,但到底还是会放过高不过马鞭的幼|童……”
“这些蛮子也真是狠毒啊,老弱妇孺哪个不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屠杀干净?”
“要不然怎么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呢?河淮、河东、关陕、河北被屠戮的大越子民,哪里又少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奋起反抗啊,真要叫赤扈人杀进江淮,那就是你我的妻儿老少去面对大劫啊!”
随着秦州信骑驰抵汉中、成都、江夏、襄阳、舞阳、建邺,赤扈汗王遇刺身亡、赤扈大军攻陷兴庆府之后就陆续撤军的消息迅速在川峡、荆湖、江淮等地传播开来。
秦州传来的信报里有关于虏王身故的猜测,建邺城里的大街小巷,也是第一时间被种种香艳秘闻所充塞。
建邺城进入八月,炎热如故,城里就蒸笼一般。
长街上的贩夫走卒在日头下稍稍走动一番,袿子就跟淋过水一般湿透,偶尔有人牵着牲口走过,也是耷拉着耳朵,有气无力的样子。
郑屠提起袍襟,迈步走进石牌巷赵记茶楼,茶楼里却丝毫不受大中午炎热的妨碍,大家正津津有味的听几个消息灵通人士说这虏王遇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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