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前院传开推搡的声音,片晌后见张聪带着人手,将马占江在前院的儿女以及几名仆妇、随扈揪过来。
看到这一幕,马占江顿时想明白过来,蒋昂定是与那张聪一同从汉川脱身回来,但防寨子里有变,才使张聪假装一人逃归,实则是让张聪先回东洲寨打探动静。
这时候马占江的三位压寨夫人听着动静,推开房门,看到蒋昂像樽铁塔杀气腾腾的站在院中,一时间也花容失色。
她们待到躲回房里,蒋昂黑着脸说道:“都给我站到院子里来!”
蒋昂年纪要比马占江等头目小一大截,却能在东洲寨坐上头把交椅,虎威犹在,几个女眷不敢有违他的命令,战战兢兢走到院中站好。
看这几个妇人毫无惊喜、满脸都是惊吓的神色,蒋昂咧嘴瞅着马占江,说道:“二当家,看来你这几天没有少做、少吹飞黄腾达的大梦啊!”
“大当家,你听我辩……你听我说,”
马占江哭丧脸叫道,
“胡荡舟那个狗|娘养的是许了我一些好处,但我巴结胡游,绝非是为我个人功名利禄啊。我是真以为大当家你在汉川出了事,不能再回到东洲寨,东洲寨老老小小七八千张嘴,我是真没有能耐承担下来……我,我,我这才……”
“够了!”蒋昂打断马占江的话头,说道,“我们占这东洲岛举事,是立过誓要同生共死的。我在汉川生死不明,你不想着派人过来相救,却一心想着众兄弟这些年在东洲岛打拼下来的基业拱手送给害死东洲寨上千兄弟的胡荡舟——你准备应誓吧!你是乖乖就擒,还是让你满门鲜血溅满这院子?”
马占江看着狭窄的院子里,除了他一家七口,七八名丫鬟仆妇外,剩下十数人都是蒋昂带进来的——不要说他此时手里没有兵刃,就算有兵刃,也远不是蒋昂一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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