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忠却是遣人到晋庄成那里走动过,晋庄成反应冷淡,却也没有太大的异常。”郑屠说道。
“冷淡就对了,”韩圭说道,“晋家那么大的家业都在南阳,神武军就算暂时留在淮南驻守,保不定哪天会调回到南阳去——甚至神武军大部分家眷都还安置在南阳,正常说来,晋庄成对汝南公府应该倍加巴结,而不应冷淡。如此看来,郑贵妃诞下新皇子,远非淮王不高兴啊!”
徐怀蹙眉看向窗外,韩圭将话点到这里,也不再多说。
郑屠虽然也是人精级的人物,但如此错综复杂的事情还是被绕得有些糊涂,问道:
“汝南公遣来的家人,要怎么打发?人还在前院候着呢。”
“贺仪收下,但不需见人,”韩圭建议道,“这两天登门给节帅送贺仪的人不会少,节帅不将汝南公送来的贺仪拒之门下,也不会显得突兀。”
徐怀点点头,示意郑屠就这么去处理。
郑屠走去前院应付郑怀忠遣来的家人,韩圭却没有急于告退,迟疑片晌,问道:“昨日朝中大宴,节帅看陛下气色如何?”
韩圭、郑屠以及牛二、乌敕海他们到宫中参加大宴,但他们受到优待,也只是坐在大殿外的廊下饮宴——进大殿敬酒,也是混在一批中层将吏之中,并没有机会仔细端详建继帝的容貌,仓促瞥望两眼还怕失了礼数,只隐约看到建继帝比御驾亲征舞阳时还要削瘦一些。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徐怀不愿意就建继帝的身体多说什么,示意韩圭先忙别的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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