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一定要将这桩官司捅到朝中,要么是他来当这个替羊罪,要么就是将一切罪责推到宁慈的头上。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
换作他是宁慈,也一定会怀疑他为了自保,选择与楚山勾结。
孔周、刘武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有些不明白陪着史轸有说有笑走进衙署,气氛怎么就突然间如此针锋相对、杀气腾腾,府尊又为何对程伦英如此震怒、怨恨?
仲和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程伦英一眼,说道:“程郎君,史轸说那些话,怕也是拿来唬人的,或勿需为虑……”
“你们先回去吧。”程伦英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仲和他们先走,他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仲和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孔周、刘武恭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见平时最有主意的仲和都先走了,他们干站在衙堂之上,也不是一回事,就跟在仲和身后走出衙堂。
过了良久,程伦英才脸色难看的起身离开衙堂。
走出南阳府衙时,仲和已不见踪迹,他却见孔周、刘武恭二人陪同程家老仆守在马车旁,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郎君惹恼府尊,我们虽然琢磨不透缘由,在诸位郎君跟前也插不上什么话,但郎君平素待我二人甚厚,我们怎么能不管不问就径直走开?”孔周、刘武恭说道。
“你们能在此地等我,我已知足,但我这次摊上的是杀身祸事,与你们没有什么干系,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们以后在都司任事,要多加小心,不要叫人揪住把柄。”程伦英朝孔、刘二人作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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