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有何示下,着人前往府衙知会一声便是……”
甚至都不等到宁慈等人走出院子里,郑聪气恨的朝赵范瞪眼看去,质问道:
“看你还怎么信誓旦旦的说那厮定不会放左骁胜军离开汝州?”
赵范苦着脸,朝郑怀忠看去。
“现在是埋怨的时候吗?”郑怀忠责怪的瞥了郑聪一眼,说道,“要说料错,我也没有想到徐怀会放左骁胜军离开汝州,你是不是连为父都要责怪?”
“孩儿不敢。”郑聪说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天塌不下来,”郑怀忠说道,“我们原本就做好增援淮南的准备,此时不过是依计行事罢了,有什么好值得抱怨的……”
“郡公决定出兵增援淮南?”赵范压低声音问道。
“这次不奉诏怕是不成了,”郑怀忠轻叹一口气道,“淮南战败则罢,但倘若诸部兵马侥幸在淮南击退虏兵,我们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看宁慈这些墙头草的反应,陛下应该没有给他们什么秘诏,还是给老夫留了些面子的,我们现在也只能知情识趣……”
“父亲是说徐怀那厮定是得了什么秘诏,才如此出乎意识的放左骁胜军南下?”郑聪问道。
“不管有没有秘诏,陛下与楚山的关系,始终比我们更密切……”郑怀忠脸色阴郁的盯着庭中寒风抖落的古树,语调寡淡的说道。
“何止更密切,简直是太偏心!我们郑家难道没有为朝廷流过血、拼过命,也不想想没有我们郑家,哪里有他的现在?他觉得自己根基稳固了,就要玩狡兔死那一套!”郑聪气愤的说道。
从河洛南撤,郑怀忠、郑聪也没有想过真要缩到哪个角落里,不与赤扈人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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