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小姐你也知道贼军从此地登岸,必然对双柳庄有过刺探,一定知道你在双柳庄——抓住你,除了要挟你爹爹不说,也必然会拿你要挟汉川守将打开城门,”卢雄劝道,“双柳庄七八百人或许是在劫难逃,但与汉川城孰轻孰重,萱小姐你要分辨啊!”
卢雄不觉得双柳庄有守到援军赶到的可能。
王禀、王番父子科举入仕,皆得高位,而有他们父子二人为典范,双柳庄及附近的村寨,文风极盛——哪怕真正考取功名者还是凤毛麟角,普通人家也都会咬紧牙关供子弟读书,习武者却是少之又少。
双柳庄看似能拉出二百青壮上寨墙防御,但不要说跟百战精锐相提并论了,与当年玉皇岭的徐氏寨勇相比,都不知道差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卢爷爷,你且带着大家守御庄子。双柳庄倘若不守,萱儿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叫自己落到贼军手里的,”王萱将袖中所藏的囊刀拿出来,拔出一截,叫卢雄看锋利的刀刃,语气坚定的说道,“又或者萱儿此时就了结自己,以免拖累卢爷爷你们杀出双柳庄去!”
“……”
卢雄知道王禀死后,王萱看似软弱,但性情坚韧异常,她拿定主意的事情,已非他所能相劝。
“卢爷,怎么办?”赵横看向卢雄,使眼色过来,准备动手将王萱手中囊刀夺来。
“唉,”卢雄急得直跺脚,但还是强按住内心的焦急,朝赵横微微摇摇头,跟王萱说道,“倘若要守双柳庄,士气、人心最为重要,萱小姐你即刻换上男服铠甲,与我们一起登上寨墙作战,或能激励王氏族拼死一战!”
现在贼军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住双柳庄,也差不多将双柳庄与外围的通道都封锁起来了,他们现在就直接强行拖住王萱突围,成功的可能性甚微。
等贼军主力往汉川城而去,仅仅分出部分兵马|强攻双柳庄,到时候就未必没有杀出重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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