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听侍卫跟平燕王禀报敌情,仲长卿心里依旧震惊:即便时
至午后,昨天入夜后才从龙舒河沿岸开拔的靖胜军,前部这时候就能赶到淠水河口,也是快得太惊人了。
完全是撒开脚丫子跑吗,彻底不考虑有被拦截、狙击的可能?
屠哥等人霍然站起,径直往大帐外走去,登上大帐南侧的望楼。
大帐南侧的这座望楼位于大营靠近淮水的一侧,以竹木搭建而起,高逾七丈,有如七重高塔。望楼占地也较广,体量很大;仲长卿、摩黎忽作为副万夫长级的人物,也有资格随平燕王屠哥登上望楼。
淠水河口以东的淮河水道较窄,算上两边的河滩也就只有六七里地宽,众将站在七八丈高的望楼之上,能清楚将南岸浮渡以及东、南两处营区尽收眼底。
浮桥连接南岸巨岩的八根铁环索早已经被突入浮渡栅营的京襄弓骑拿巨斧斩断。
在缺了这一最重要的固定支撑之后,近百艘浮舟,上铺大量栈板,又用铁环索环扣成一个整体的三里浮桥,毫无疑问是没有办法单纯用十数艘巨舶,在淮水之中下锚驻泊就能固定住的。
仲长卿这时候看到靠近南岸的三艘驻泊巨舟没有来得及起锚,直接被浮桥拖翻沉入淮水之中;整座浮桥就像一头扭曲的巨龙,往北岸这边斜靠过来,勉强没有解体,但大量的浮舟、栈板都从铁环索上脱离下来,往下游飘荡而去,一片狼藉。
不能夺回南岸的控制权,浮桥也就没有修复的可能,现
在也顾不上心疼浮桥被摧毁成这样子,更令人心焦的还是浮渡附近的码头此时也已经陷入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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