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拓刺笑的轻浮,摩黎忽、仲长卿都没有半点要敷衍的意思,他们当然不相信京襄真的只有这点伎俩。
“仲将军、那颜将军,你们看那里!”
另一名站在沙丘上观战的将领,指向南岸约二十四五里的一道长岗,这时候有数股骑兵从坡峭后驰出来,规模之大就像数股黑色的潮水在朝北的坡岗上快速涌流着,气势无比磅礴。
“这又叫仲将军、那颜将军早就料中了呢,看样子京襄还真是驱使秘密集结于淮阳山北坡的选锋军骑兵第一时间发起突袭——”
拓剌跨坐在马背,以远看得更远,风轻云淡的评头论足道,
“最北侧的淮阳山麓,赶到淠水河口最少也要走一百三四十里路程。京襄骑兵一夜疾行一百三四十里,赶到淠水河口不做任何休整,就能直接投入战斗、发起冲锋——再看那些闪光,他们披甲重骑的占比明显要比我们高多了,真是能算得上一等一的精锐骑兵。仲将军、那颜将军之前说其战力不比王帐骑兵稍差,也不算虚夸,但可惜限于规模,终究成不了气候。不过,也不枉宗王在南岸专门给他们准备四千披甲重骑了!”
平燕宗王府从头到尾都有相当多的将领
反对借媾和的名义挑起南朝内斗,以为这除了给南朝喘息之机,带不来别的好处。
拓剌就是持异议者。
虽说拓剌这时候满口都在夸镇南王与仲长卿、那颜摩黎忽之前对战局的预测极准,但略显轻浮的语气却是暗讽镇南宗王府一系太过重视京襄,是之前太无能、给京襄军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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